家长笔记
（作者笔名：一念
【本故事纯属虚构，切勿对号入座】
下卷：父子相长
转变，总是在不经意间
突然发现：那些酒席上的段子
好久没说了
挂在嘴边的常是：你娃、我娃
突然发现：喝酒的频次少了
躲酒成了习惯
心里惦记的是：今晚要接孩子
第三十九章 中考进行时
爱迪生曾说过：“天才，百分之一是灵感，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。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，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。”
同样的道理，“清北生”是天赋和勤奋的结合体，我们暂不去深究它们之间的比例，也确实没有一个量杯可以衡量，但二者缺一不可，且天赋比勤奋更重要。
展开剩余94%普通的人，通过勤奋，是可以提升自己成绩的，但却无法达到一个高度。
在那些人才济济的“火箭班”里，班上最勤奋的那个人，有时会是成绩最差的那个。这残酷的现实也许会给勤奋者当头棒击，但现实不是鸡汤，它就这样残酷。
转眼，快乐的李思民就快落入浪潮汹涌的初三了，感觉自己还没玩完，就要真的“完完”了！
这两年，有人在ABC的评分体系中从没找到安全感，有人在ABC的迷惑下也未觉察到紧迫感。但无论你是否作好准备，中考——这人生的第一考就这样如期而至。
都到了出成果、见分晓、刺刀见红的时候，学校也不再藏着掖着，班主任也顾不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，悄悄地把孩子的成绩和名次通通都透露给了家长。
李思民进步了，在小学良莠不齐的普通班排名中等，在初中个个精英的创新班竟不曾落后。
只是，又一次陷入老师所顾及不到的“中等生陷阱”。
李思民在班上排名20多名，学校排名300多名。虽不温不火，却异常稳定。
最差的是英语，最遗憾的是数学。
李思民的英语在班上已经沦为到倒数的地步，他阿Q地觉得：外语不好就是爱国的表现，只有那些崇洋媚外的家伙才学得好外语。
于是，根据“战时戡乱”管理贯例，李思民也难逃课外培训的命运。在征得李思民的同意后，陈乐儿托人找了一个补习英语的老师。
一开始，请了一个大学在读的研究生，价格与水平成正比，基本上就是守着做做作业，没有一点效果。
后来经人介绍，找到一个口碑比较好的培训机构，进行一对一的培训，虽未能立竿见影，但却在咬牙坚持了一个暑假后，终于初见成效。只是那高昂的费用，痛得李富贵一抽一抽的。
李富贵也渐渐解放了思想。儿子不是天才，他只是万千学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员，如果别人卷而自己无动于衷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。
尽管有的人补了也没用，但不可忽视的是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进步，在这个“万人进补”的年代，有时候不退步也算是一种进步。
只是李富贵与大部分家长相比不同的是：卷与不卷，主动权交给孩子本人，而不由家长强制定夺。
这样做的好处是，孩子出于心甘情愿，真正补起来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李思民的数学应该是几科中最好的，但每每考下来都不如人意。究其原因，绝大部分错误都是自己做得来，却麻痹大意做错了的，用老师的话说：恍！
用专业的术语是：知识点不过硬。
于是，在李思民的同意下，数学也补补呗。
这段时间，渐入佳境的李思民，学习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效运转期。
初三上期开学不久，李富贵和陈乐儿一起去参加了家长会，对于李思民的成绩，班主任不出意外地显示出对中等学生的淡然。
“李思民同学属于那种理科不错的男生，后劲足，上升空间很大，努点力应该考得上本校。”
虽然简简单单几句话，但这次家长会却让李富贵很振奋：一是感觉李思民的未来可期，二是从老师的口中意识到，接下来李思民这样的“踩线生”将成为香糢糢，会得到老师们前所未有的重视。
用班主任的话说：老师会主动找他们的，哪科有问题就强化哪科！
当父母从学校回来，李思民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，他不知道老师对父母说了些什么，不自觉地偷偷看了父母几眼。
见儿子有些担心，李富贵没有隐藏老师对他的看法：“老师表扬你了，说你理科好，冲劲大，再把薄弱的学科补起来，可以超越你们班大部分同学，考本校一点问题都得！”
听到李富贵说老师表扬自己了，李思民的眼睛再次燃起希望的火焰，仿佛潜藏多年的至尊血脉终于被唤醒。
“接下来老师可能要对你们这批最有潜力的学生进行特别关注，你要有思想准备哟！”李富贵随时都不忘对儿子进行赞扬和鼓励，“我分析你能进班上前10名，加油！”
“我们要重新制定一个作息时间了。”见儿子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中，李富贵问道，“你自己有什么想法？”
“现在每天要上晚自习，9点来钟回家先完成作业，再刷刷题，可以不？”李思民也没太考虑清楚。
“嗯，不错，思想很积极！”李富贵先肯定了他的想法，“你看这样可以不？最后一年是冲刺的阶段，为了劳逸结合，我们晚上睡觉的时间调整为11点钟准时睡觉。我同意你说的晚上回来多刷刷题，同时还可以预习复习、查漏补缺、盘点得失。”
“为了集中精力、排除干扰，星期一到星期五也就不玩手机了。”李富贵又补充了一句。
正充满雄心壮志准备大干一场的李思民对李富贵的提议全盘接受，现在他心中就一个想法：好好学习，超越班上大部分人。
这就是我们常说的：三分钟热血。但不要轻视这三分钟热血，如果能运用得当，可以发动好几次冲锋，取得阶段性胜利。
一周后，李思民找到李富贵，犹豫再三还是以试探的口气说：“爸爸，我想给你商量一个事。”
“当然可以呀，我们父子俩无所不谈！”第一次见李思民这样郑重其事地和自己商量事情，李富贵心情大好。
“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都不能玩手机和电脑，那也太枯燥了，能不能作一下调整？”李思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富贵的反应，显得有些忐忑，毕竟规矩才定下一周就开始反悔，的确有些说不过去。
李富贵一愣，但并没有像其他家长般劈头盖脸地斥责：都到什么时候了，你还一天想到手机、电脑。
儿子找你商量，这本来就是值得点赞的事情！至少说明他非常信任你。
他只是略作思考就爽快地说：“可以！学习本来就应该有张有弛，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学习。这样吧，你每天晚自习回家后先完成作业，然后再自主学习一个小时，剩下的到11点睡觉前，都属于你自由安排的时间。”
李富贵在这里耍了一个滑头，他寻思：晚自习回来后，先做作业，然后再自主学习一个小时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。
但让他想不到的是，你有政策，他有对策。
从此以后，李思民仿佛是踏上了无敌风火轮，每天的作业全都在学校保质保量地完成，连课间休息都得到充分利用。
回家看看书，刷刷题，一个小时结束后还留有近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。要说统筹好时间，这李思民也真是个天才。
李富贵没有眼红，这种生产积极性是他乐意看到的。
这个规定一直严格执行到中考前一天，李思民在这一张一弛的学习和生活节奏中总能忙里偷闲，既勤奋，又快乐。
孩子每面临一个关键时刻，最紧张的往往不是孩子，是家长。
而家长的这种猴急舞跳的表现又纯属是干着急。
“凡事做最坏的打算，往最好的方向努力。”李富贵根据李思民当前的成绩，结合往年学校的收生情况判断，“李思民就在渝西附中录取分数线上下浮动。”
这是一种潜在的希望，也是一个危险的信号。因为这就好比行走在悬崖边沿的小径，一个不小心就会跌下深谷，那就是真正的名落孙山啰！
这段时间，陈乐儿除了兢兢业业当好保姆外，又兼任了两个重要职责，一是情报员，二是催命师。
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，哪里有什么小道消息，她都第一时间探知。并不停地在李富贵耳边念叨：你看谁谁谁又保送了，某某某又签约了！你不是有关系吗？也想点办法呀！”
原来，班上那些与学校秘密签了协议的同学，都是近三年来成绩一直前列的优等生，而李思民是后来慢慢追赶上来的新秀，所以无法纳入学校保送的名额中。
本来李富贵就有些担心，经陈乐儿这样一念叨，心里感觉更不安稳了，于是他寻思着能不能帮李思民一把。
“按成绩来说是保送得了的，走走后门也不算违规吧！”李富贵这样安慰着自己。
于是李富贵托渝西大学的一名资深教授出面，约渝西附中的校长出来喝酒，看能不能想点办法。
席间，李富贵一再表示：学生成绩不错，想请校长通融通融，把保送协议给签了，一则学校可以收到一个优秀学生，二则让学生吃个定心汤圆，搏一个双赢的局面。
结果，让李富贵琢磨不透的是，校长打着哈哈说看看，这一看就没有了回音。
他又想到以前在一起喝过酒的体育组组长，打算从特长生的角度想想办法，当时耿直的组长可是端起酒杯拍着胸膛夸下海口的。
体育组长当即打击了他的异想天开：我招特长生不假，关键你得有特长呀！我不可能为了你浪费一个特长生名额。
你把酒话当真，那说明你酒还没醒。
李富贵有些沮丧，寻思着：这不是不行，是关系不行！这不是看看的问题，问题是你拿了什么给别人看。
李富贵陷入了尴尬的境地：拿钱去攻关吧，儿子明明是能够考得上的，没必要多此一举。不拿钱吧，你把腰弯得再低，别人也只会以为你是个驼子。
既然拼爹不成，那就只能拼实力了。
后来，李富贵也释怀了，这样像个小丑似的上蹿下跳干着急有什么用？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相信？
当李富贵告诉李思民，我们谁也不靠，就靠自己的时候，李思民了然地看了他一眼，释放出一个你放心的信号。
看着班上优秀的学生一个一个离开，有的甚至还不如现在的自己，李思民偶尔也会羡慕和不甘，下定决心一定要考出好成绩，靓瞎那些看低自己的人的狗眼。
中考的总分是750分，其中文考成绩占700分，体育成绩占50分。俗话说，一分改变命运，所以在体育方面大家都力争做到一分不失。
今年的体考设立跳远，跳绳，掷实心球三个项目。立定跳远占15分，掷实心球占15分，1分钟跳绳占20分。
既然所有的运作都不起作用，那还不如消停下来做些有用的事。于是李富贵在闲暇之时就陪儿子练起了体考项目。
跳远、跳绳李思民都没有问题，毕竟他也是篮球健将，各方面有不错的基础，在学校老师的指导下已经能拿下满分。唯独实心球相差甚远，男生需要掷9.7米为满分，而李思民现在连7米都未超过，还在及格线边徘徊。
掷实心球是李富贵当年的短板，他当时归结于自己的身体单薄，海拔不够，实心球自然落地时间短，所以掷得不远。但儿子的身高早已超过自己，一米七几的个子站在身边就像一根高高的竹杆，怎么还是掷不远呢？
他每天就这样盲目地陪孩子练着，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感觉不到任何进步，有时甚至还不如前一天。
李思民越练越灰心，李富贵越练越着急，情绪有时候到达一个低点，就差放弃了。
巧的是，两人半斤八两，掷得都不远，谁也不好意思责怪谁。
李富贵只好在陪李思民练习的过程中不断鼓励打气，还反复地尝试、体会，想从中找到发力的技巧和投掷的方法。
这一天，他们照常枯燥地练着，李思民掷出去，对面李富贵掷回来，还是毫无进展，汗水已经湿透了两人的后背。
李富贵变着各种姿势体会着，那怪异的投掷方式让李思民感觉好笑。突然他硬着腰，把力量从脚传到腰，再传到手，将身体当着一根杠杆，猛一发力，实心球像一颗炮弹一样发射了出去，令两个都惊讶的是，这一次居然比平时远了1米多，直逼9米而去。
李思民诧异地看着父亲：老爸今天是吃了菠菜还是完成了血脉觉醒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生猛？
李富贵如发情的公牛，高兴得扬鞭奋蹄，围着场子疾跑了一圈。
皇天不负有心人，终于是找到了正确的方法。想想自己这几十年是白活了，一直生活在这该死的球的阴影中，“发射无力”的错觉让自己不知错过了多少美好的生活，还好孩子没有错过。
于是，他反复实验了几次，次次坚挺，赶紧将这宝贵的投掷经验传授给了李思民。
李思民照此方法一掷，果然也是立竿见影，有时甚至还超过了9米。两人都兴奋不已、乐此不疲，当天破天荒地加练了十多个来回。
回家时，两人并肩而行，谈笑风生，一扫以前的颓废，李思民感觉父亲矮小的身板仿佛变得高大起来，那双鬓的白发显得格外精神，让他有些动容。
后来，他们在训练中不断地总结、感受，经过了长达一个学期的刻苦锻炼，终于投过那遥不可及的10米开外。
体考是在中考前两个月的时间进行。考试当天，在各自班主任老师的带领下，同学们早早地来到操场上。
操场上已经被白线划分为不同的区域，有许多陌生而严肃的考官已经就位，正进行紧张的考前调试。
同学们有的兴奋，有的紧张，有的说笑，有的叹息，一时间，人声鼎沸，此起彼伏，好不热闹！
李思民第一次面临这么大的阵势，难免有些紧张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然后缓缓地吐出来，强迫自己平静下来。
不一会儿，排在前面的同学就开始考试了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声，原来是大胖同学实心球掷出了12米的好成绩。
有时候，胖也是实力！
“呀！”左边又传来一阵赞叹声，原来是学校的体尖跳出了二米八的新纪录。
成功的，紧握拳头大吼一声，宣泄着心中激动；失误的，低沉着脸连连摇头，难掩饰内心失落。
跳远是李思民的强项，他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，一跃而起，满分到手。
实心球早已是炉火纯青，腿、腰、手一起发力，呼的一声，实心球直奔10米开外，满分再到手。
来到跳绳测试区，他难掩内心的激动，完成这一项就可以满载而归了。
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，你越激动就越容易乱，你一乱就容易出错，结果平时最拿手的跳绳出了意外，竟然跳停了两次，最终遗憾地丢了一分。
嗡的一声，李思民感觉此时所有的呐喊声都停了，火辣辣的阳光变得挑衅起来，就连特意准备的红牛也不香了！
回到家，李思民还在纠结：如果只停一次，我也可以得满分。
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，只有事实。
李富贵没有责怪儿子半分，他高度肯定了儿子这段时间以来取得的成果，并安慰李思民说：“49分也是高分，你已经圆满完成任务。过去了的，就该学会放下了。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集中精力，迎接下一个更重要的挑战。”
脑海里有一种玄妙的东西叫开窍，游戏里有一种超常的方式叫开挂。这段时间，开窍的李思民就如开了挂一样，学习得心应手，成绩突飞猛进。
中考前的摸底考试，他一跃闯入班级前10。如此迅猛的势头，连老师都始料未及。这可让全家人都兴奋了一把，甚至有点飘飘然。
“儿子，你发现没有，我们不但具备进前10的水平，英语稍微再提升一点，完全可以进入前5。”李富贵拿着全班成绩单头头是道地分析着，并不失时机地鼓励道。
“嗯！”李思民也非常高兴，还和李富贵开起了玩笑，“我觉得你以后对我要放尊重点了。”
“此话怎讲？”李富贵非常配合。
“作为优秀学生的家长，你不觉得骄傲吗？”
“哈哈哈，搞得好！我不但骄傲，我还自豪。”李富贵提了提下垂的裤腰，抬头挺胸显出挺拔的样子，咧到耳根的嘴好一阵子才闭合起来。
给点阳光就灿烂，为什么不多给点孩子阳光呢？经常用好这一个个“三分钟热血”，可以汇集成一股冲向山顶的连绵动力，从胜利走向胜利。
李富贵彻底宽心，不再为儿子未能签约而苦闷，王天泽却还在为儿子王仁峰被学校强迫签约而愤怒。
为了稳住学校自身的生源，各个学校在这段时间都打起了招生战，想方设法，用尽一切手段将那些成绩好的学生留下来。渝西附中也不例外，一边盘算着挖别人的优生，一边防止自己的优生被别人挖。
凡是年级前100名的学生，学校给班主任下了死命令，务必要把这些宝贝疙瘩留下来。
留下有奖，流失重罚。
于是班主任不再重视教学，而是每天游说那些还没签约的优秀学生：软磨硬泡，死缠烂打，能打感情牌打感情牌，不动感情的就用车轮战；班主任说不动，科任老师来说，科任老师还没说动，年级组长来说。总之，应了体育老师那句话：你莫走！
学生哪经历过这种强度的风浪，几个颠簸就晕了，谁还有心思学习。几经折腾下来，心力交瘁，不得不答应学校签约的要求。
也有拒不答应继续顽抗的，从历年的经验教训来看，此类负隅顽抗的学生，大都没好结果，最终是胳膊断在大腿上，凄惨收场。
作为教育者，对自己的学生下手，良心何安？
王天泽是有野心的，一心想把孩子培养成精英，在高强度的培训下，王仁峰的成绩早就把还在懵懂中的李思民甩了几条街。
一次，李富贵问王天泽：“娃儿英语考得如何？”
回答：“不行！”
再问：“好多分嘛？”
再回答：“才140！”
李富贵立即无语，这还怎么一起玩耍？
“你不知道我花了好多精力和财力哟！成绩与付出还真不成正比！”自信心爆棚的王天泽又来了一句诛心的凡尔赛。
真是道不同，不相为谋；层次不一样，走在一起都累。
这一次，王天泽坚决不肯就范，鼓动孩子与学校进行了殊死斗争，王仁峰指着老师鼻子大声的一句“我告死你”把矛盾推到了极点。
最后迫于无奈，他直接与市里更优的一所学校签订了协议，把孩子转到拟就读学校专搞数学竞赛去了。
也有虚与委蛇的家长，一边签协议，一边打着最后叛逃的主意。
学校对这一类小伎俩司空见惯，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，中考刚一结束，就组织已经签约的这一部分学生到某一著名景区封闭式研学，直到报名截止后才安全送回。
千防万防，胆大的难防。为了逃避学校的操控，李思民班上平时考第一名的同学，竟然在考完后直接翻墙逃跑了。
看来是早就被敌校策反了！
李思民不在被骚扰之列，得以安心地学习。
中考结束后，老师迅速公布了答案，还组织大家进行了一次估分。
估分是个妙事，成绩好的学生基本能够估准确，因为错与对都在他心中。而成绩一般的学生则没有一个谱，估下来大都相差甚远。
李思民作为新进优生，他估计自己能考680，我的个乖乖，这可是个高分，全市好学校随便选。
这可高兴坏了陈乐儿，四处打听消息，大有叛逃他校的趋势。
还大言不惭地对班主任宣誓主权：我娃儿考680分刀都刨不落！
几经折腾，最后一家人共同商议决定：就读本校，一是熟悉，便于协调；二是就近，便于照顾；三是感恩，莫让老师为难。
考试结果还没出来，朋友亲戚都来问讯。
没有设酒杀鸡作食，倒是传言八卦漫天。
考试本来是学生一个人的事，可是分数却成了七大妈八大姨以及隔壁王大姐一帮子闲杂人等的事，一时之间，好不热闹！
最终，李思民只考了670分。虽然有点打脸，但也凭自己的实力顺利考入了渝西附中。
从普通生到优等生，李思民用一年的时间实现了蝶变，又用这样一种略显遗憾的方式进入了高中，未来会怎么？谁又能回答？
路漫漫，其修远兮，唯有上下而求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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